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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奇的犀牛泉

  远看,一片田园,几处农舍,和一般的农家没有什么区别;近瞧,半亩方塘,一字长廊,天光云影中,绿树掩映里,农舍旁边,一水榭楼台翼然,却也有几分野趣。过门前半月形拱桥,或登屋后小山,石桌石凳,树木葱郁,清风鸟语,好不惬意;或漫步楼台曲廊,但见廊外山脚,波光翠微,一天然青石犀牛,凸背昂首,嘴边正冒着几处汩汩汪汪的清泉。这便是远近闻名的犀牛泉。据当地老人说,这神奇的犀牛泉,还很有一番来历。

  — 天上犀牛下尘寰

  据说,这犀牛原是天上玉皇大帝豢养的一头珍贵的牛种,因其性情桀骜不驯,受不住天上清规戒律的束缚,一次趁天上的牧童一不留神,便展开四蹄,腾云驾雾,偷下凡尘来。四脚才触及地,但见:四周林木森森,古树参天,田园平畴,百花争艳,树上群鸟欢歌,地上獐兔麋鹿奔跑……好一派人间仙境!这犀牛一连游玩了数十天,这一日,忽觉腹中饥饿,抬头见眼前一片绿油油的禾苗,便不管三七二十一,大吃特吃地饱餐了一顿。以后只要肚子一饿,它就下田吃禾,上菜地吃菜,弄得周围的村民怨声载道。

  一个夏日黄昏的暮霞里,犀牛在水田里正吃得津津有味,被一挑水的村民发现,村民放下水桶,轻手轻脚,抓起扁担,走到犀牛背后,狠狠一扁担,犀牛惊入水塘不见了踪影,只打开了裂的扁担夹住了几根犀牛毛。村人不知,第二天用这根破扁担挑柴上市赶集,集上有一识宝人,愿出高价买这根破扁担,村人暗想:一根破扁担有什么好呢?于是回到家里,用刨子将扁担开裂处刨平,第二天赶集时,再去找那人,那人却不要了,说:“你把那一撮犀牛毛刨掉了,那是无价之宝,可避水火妖魔,我是买毛,不是买扁担。”

  二 犀牛大闹松雁庵

  却说这犀牛被村人狠狠揍了一扁担,收敛了三五个月,好动的野性又发作起来。一日浮出水面,见对面山头,林木掩映中,有一古刹,飞檐翘角,云雾缭绕。犀牛挪动身躯,步出水塘,向山上徐步走去。一路上,曲径幽蔽,流泉飞瀑。只见一座叫松雁庵的古刹耸立于山巅之上。庵院坐西朝东,院内有观圣殿、观音堂、灵官殿、南岳殿、大雄宝殿五栋楼宇。山门上有一联曰:古庵无灯凭月照,山门不锁待云封,横披:佛家圣地。进得山门,只见关圣殿大门两擎天大柱上又一联曰:关圣殿上坐关圣,犀牛塘里卧犀牛。横披曰:地杰人灵。犀牛一时嗔心大起:我堂堂西天一牛,竟敢无视于我,不把我放在眼里,岂有此理!见殿内无人,便摆动一双犀牛角,瞪圆一对犀牛眼,往横梁上吊着的大钟狠劲撞去,只见千余斤的大钟被撞的“轰”地一声巨响,殿宇震动,大山震动……

  各路守护大殿的山神齐聚一起,商定对付这头野蛮横行的犀牛的对策,最后决定,在古庵左面山顶修一高塔,降服犀牛。一年又二个月,高塔修成了,却不料这犀牛本就是天上的神物,哪里把那浮图放在眼里,只徒增了它的嚣烟。犀牛依然我行我素,常常去古庵撞钟。众山神无奈,只好严阵以待,与它斗法。有趣的是,如果这一战是犀牛打赢了,犀牛塘的水就清澈见底;如果是犀牛打输了,犀牛塘的水就会自动浑浊。相反,如果是古庵的钟打赢了,它就不要人敲,自己发出长鸣声。天长日久,犀牛在古庵来来去去,这里也就成了犀牛游戏的场所,月圆之夜,便有了犀牛挂角望月的胜迹。

  三 孙大圣金箍降犀牛

  话说唐贞观13年(已亥),公元640年,唐僧师徒四人,从西天取经东归长安,孙大圣在云头一望,发现了在田间偷吃禾苗的犀牛,误认为是金牛山魔王洞中的牛魔王在此作崇,于是手持金箍棒,一个筋斗追赶下来。这犀牛在天上时早已听闻过孙大圣的厉害,哪里敢应战,施展法术,直往黄岩方向的深山里逃去。眼看快要追上,犀牛用那一对尖锐的犀牛角,施展出从天上学来的十八般武艺,奋起抵抗。孙大圣大怒,一连砸下几个金箍棒,火花四溅,山崩地裂,在黄岩山顶立时震开一个大洞——这便是今天黄岩的风洞。双方脚踏云雾,你来我往,一招一式,直打得惊天动地。战过几座峰峦,追过几道涧谷,至一座山脚的田垅边,犀牛没有来得及喘息一声,孙大圣又挥棒打将过来,直把田垅打出一个大窟窿,一股清泉喷涌而出——这便是今天的壶口;犀牛一时惊吓,再度逃逸,至犀牛塘入水化作一块青石。孙大圣无奈,只好在犀牛屁股和鼻子前狠命戳下几棒,依然只有几股清泉涌出……

  风洞,神秘的洞,洞外静止无风,洞内却时而狂风大作。据说是当年孙大圣震开山洞时,犀牛趁机逃进去,孙大圣鼓腮而吹,犀牛八万四千个毛孔直竖起来,最后从一石缝里钻出。风洞与壶口、犀牛泉相连,在风洞撒一把谷壳,一个月后,可在壶口、犀牛泉看到谷壳涌出。最奇怪的是,犀牛泉鼻子前方的三股泉水,有时会随着泉水自动涌出兰丝、鲤鱼、鲫鱼。面对犀牛泉的种种奇异神迹,当地有诗赞曰:

  犀牛泉水潺潺流,

  天配神水活犀牛。

  四 犀牛泉边恩怨情

  这淘气的犀牛自从化作一青石而卧,有一年四季清澈不断的泉水涌出,这一方水土,便物阜人丰、山林润泽,成为风水宝地。至清道光年间,犀牛泉为当地倪姓家族拥有,倪姓家族从此人丁兴旺,成为名门望族。据说倪家先后出了十八个秀才,门前立有十八杆顶子。至倪家一名叫倪光告的先辈,已官至清朝廷的拔贡(相当于现在的省级官员)。无论何方官员路经此地,在顺天桥一里路外,就要下马下轿。当时倪家养有一女,嫁给犀牛泉边不远的孟姓家族。孟家的一片农田,相距犀牛泉不到二十米,眼看着犀牛泉白白地流入河里,自己家的农田却不能得到灌溉,孟家公公整天唉声叹气。媳妇知道后,回娘家偷偷拿来犀牛泉的契约。于是一夜之间,孟家用竹晒垫将水渠围起来,打起松明火把,把渠水引入自家粮田,并在新挖的沟渠里铺设兰丝水草,好像沟渠从来就是如此流入。后孟倪两家为了犀牛泉的归属打起了官司,县官说:“水到渠成,水灌粮田不算犯法。”不过犀牛泉的所有权还是判给了倪家。倪家虽然保住了犀牛泉,却认为输了风水,发誓养女不再嫁入孟家…

  历史沧桑,物是人非。如今,当年的松雁庵早已不复存在,唯一留下的那口千年大钟,也在民国时期为一村夫砸烂拿去卖钱,左边山上的宝塔更难觅片瓦残砖。有诗为证:

  斜阳挂角犀牛山,后人难睹松雁庵;

  伤心登高向东望,唯见石牛水中眠。

  只是,不知那千年的犀牛泉水,日夜流淌的,可还是当年倪家女儿伤心的泪?不知倪家父兄,是否已望见泉边哭泣的女儿,抛却往事,慰其幽怨?不知倪孟两家的青春男女,是否已走出那一页发黄的册页,携手泉边,共赏犀牛今日的风光?

  呵,犀牛泉,犀牛泉,那一片干裂的历史的土地,如何才能得到你的浇灌?那一片渴望的心灵的爱情,如何才能得到你的滋润?

编辑:申湘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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